年9月27日,75岁的爱华德依然起得很早,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出门散步,因为他的身体感觉非常糟糕。要知道旧金山人是非常爱散步的,爱德华几乎几十年如一日,早上散步一次,晚上散步一次。
零号受害者爱华德但是最近的这一周,爱德华感觉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他乏力、无精打采、没有胃口,甚至呼吸都有点不顺畅,最让他不安的是他的小便有些发红,是那种鲜红,但又不像血。
因为他才做过前列腺手术,所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尿道感染了,这可是很严重的,之前医生说过如果感染了,可能要住院治疗,这会让他在病床上度过感恩节。
于是,爱德华赶紧打起精神,强撑医院。
医生听了他的描述以后认为也是普通的尿路感染,不过为了确保万一,还是让他去做了一些检查,顺便看看感染的严重程度。
检查发现,爱德华确实是尿路感染,而且感染的程度非常严重,报告上出现了一些很不正常的细菌,反复检测后,他们确认这种细菌是:粘质沙雷氏菌。
粘质沙雷氏菌又叫灵杆菌,可以产生一种鲜红色的色素,广泛分布于自然界中,是一种典型的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细菌,专业术语叫“条件致病菌”,也就是说,在机体免疫力比较强的情况下,它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在机体免疫能力不好的时候,它就会引起肺部感染、尿道感染以及败血症,分分钟要人性命(是不是跟新冠病*很像?)。
虽然这种细菌广泛分布在水和土壤中,但是,由于气候以及地质条件,在整个北美地区是非常少见的,在美国西海岸更是前所未见,所以很显然,它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由于爱德华年纪大,又有基础性疾病。入院不久,病情就开始恶化,虽然医生们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但细菌还是在半个月后扩散到了他的各个内脏,到了十月底,医生们回天乏术,爱德华停止了呼吸。
他最终还是没有能回家和家人们一起庆祝年的感恩节,并且,医院是出了名的贵,为了治疗他的病,妻子将全部家产包括房子都抵押给了银行,可想而知,晚年会有多凄惨。
一个病人身上出现非本地产的细菌或者病*,那么很可能意味着一场大规模的“病*入侵”。医生们的担心很快就应验了:在爱德华死后不久,医院又陆续接收了十几位来自旧金山的病人,他们都是突然患上怪病,而且不出所料,体内也都检查出了“粘质沙雷氏菌”。
一时间整个医疗体系陷入了恐慌,因为他们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患者出现,更不知道这些本不该出现在旧金山的细菌是怎么来的。
由热气球、沙袋、计时器、炸弹组成的热气球炸弹
时间回退到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日本在随后的战争中采用了各种阴招损招,比如:对美国发动珍珠港偷袭、放热气球炸弹;在中国,通过部队展开了各种细菌和病*的活体试验,连步兵配备了*气弹,这期间制造了无数惨剧。
美国国防部对日本在战争期间的各种手段进行分析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日本*方根本没有原则和底线,完全有可能在美国发动“生化偷袭”,比如在热气球上挂着致命细菌或者病*,然后让它跟着风飞到美国的西海岸后释放,那就危险了。
于是在40年代的时候,美国就在考虑如何让城市具有抵御生化危机的能力。
年,杜鲁门总统在一些将*的建议下,开始放手让*方去做一些试验,防范可能出现的“生化战争”。
就这样,年的9月20日,美国*方选取了位于西海岸的人口高达80万的旧金山作为了“生化试验”的试验场,80万人成为了小白鼠。
方案确定下来后,几艘扫雷舰携带着几百万加仑(1加仑约为3.8升)的含菌株溶液,挺进了旧金山的港口,通过喷射装置,不间断地向天空喷洒这种雾化溶液。在海风的吹动下,这些细菌很快飘进海岸线和陆地。
*方就这样喷洒了整整一周,整个旧金山都被这种细菌所覆盖。而9月27日这天,也正好是“零号感染者”医院就诊的那天。
按理来说,在崇尚自由、民主的美国,公民的知情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在这么危险的生化试验开始前,难道*方不应该告诉他们的人民吗?
但是很遗憾,一方面考虑到没有人会愿意做小白鼠,如果大家知道了肯定会阻止试验的。另一方面就算市民们答应配合,那大概率也会躲在家里不出门或者佩戴口罩,以免被细菌感染,毕竟大家都是惜命的,那么这就无法模拟真实的生化袭击发生的场景的,毕竟真正的袭击肯定是悄悄进行的。美国*方对这个试验进行了严格保密。
就这样,80万旧金山人毫无准备地暴露在细菌中,成为美国*府的小白鼠。
根据美国*府在年披露的文件来看,*舰当时喷洒的是一种由球芽孢杆菌和粘质沙雷氏菌混合的溶液,这也印证了爱德华确实是因为*方的试验导致的死亡。
在病*喷洒的同时,美*就同步进行了细菌的采样和检测工作,他们在旧金山建立了43个采样点,截至到年的5月,采样数据显示,整个旧金山已经彻底被感染了,每升水或者空气中都可以检测到个以上的外来细菌,而旧金山的80万居民,每人每分钟可以吸入0个以上的病菌。
试验结果最终让*方很满意,因为试验有利地证明了一个结论(其实不做试验都能猜出来):美国沿海城市确实没有防备生化武器攻击的能力。他们拿着试验数据和最终报告去向联邦*府申请拨款,用来加强防御并扩大试验范围。
而对于旧金山市民的死活,他们似乎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