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秋志(河北)
朗诵:单玲晖(河北)
白头翁
今年春天,有一对比麻雀稍大,头上长了一圈白毛的鸟天天来我家院子,在柿子树很低的位置筑了一个巢,低的我一伸手就能够到。但我并没有惊扰这对恩爱的鸟儿。每天早上,两只鸟儿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一唱一和地唱情歌,非常好听,很让人羡慕。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注意它们,竟然孵出了四只小鸟,一个个张着嫩嫩的小嘴喳喳地叫。过了十几天,那三只大点的,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训练”,渐渐能飞远了。剩下的那只小家伙,还不会飞,看着兄弟们飞走了,只能站在树枝上,张着小嘴等大鸟回来喂食。
一天傍晚,我的两个朋友来家中做客,看着这么低的鸟巢,都笑话这对鸟不会做窝,有个朋友还轻轻晃了晃那个树枝。这时,两只大鸟不知从哪儿飞了回来,高声叫着,围着我们使劲扑棱翅膀,好像要报复的样子。大家赶紧知趣地躲到老远的地方,鸟儿们才肯罢休。父亲走过来,说:“这种鸟叫白头翁,是一种智商比较高的名贵鸟。它以为你们要伤害小鸟,才要和你们拼命的!”这时,母亲也走过来说:“本来你爸想等鸟儿大点了,逮到笼子里面养,听说这种鸟儿很名贵,小鸟们又那么可爱,就放弃这想法了”。
白头翁,学名叫白头鹎,是长江以南地区常见的一种益鸟,在北方偶尔也能见到,性活泼,不怕人,喜欢在林地或农田捕食虫子,常结群于果树上活动,在较低的树上筑巢栖息。其额至头顶黑色,两眼上方至后枕白色,形成一白色枕环,极为醒目,故名白头翁。
说到白头翁,人们往往联想到人生易老,顿生青春不再的无奈和感慨。唐朝著名诗人刘希夷在《代悲白头翁》里留下千古名句“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唐朝另一位诗人陈子昂也写过“勿使青衿子,嗟尔白头翁”的句子,与刘诗有异曲同工之义。宋朝诗人陆游在《园中偶题》写道:“春深无处不春风,数树桃花乃尔红!莺蝶纷纷自常事,不应也著白头翁”。元朝诗人杨维桢在《白头翁》诗中写道:“疏蔓短于蓬,卑栖怯晚风。只缘白早,无处入芳丛。”在民间,还有“年少莫笑白头翁,花开能有几时红”的谚语,教导年轻人尊老敬贤。
白头翁也称为吉祥鸟和爱情鸟。特别是经常被赋予“白头偕老”的寓意而用于爱情。人们对夫妻恩爱一生的憧憬,经常借着白头翁的形象表达出来,让白头翁成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象征,正如汉朝乐府古辞《白头吟》吟唱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李秋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