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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8 1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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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闲说

喜鹊与乌鸦

清明前返乡,高速路两旁的树上多了不少喜鹊窝。前些年喜鹊基本看不到,偶然见到一两只,听到一两声喜鹊叫,都莫名兴奋。喜鹊沾光因为名字有个“喜”字,故而老百姓都很喜欢。早上出门如能听到喜鹊叫,一整天都会很开心。记得小时候庄上的树上总有几个喜鹊窝,两三顽童专爱爬树掏喜鹊蛋,有时候还会从家里拿几个鸡蛋放进鸟窝让喜鹊代孵。小喜鹊我们一般不掏,因为不好养。不像八哥、白头翁,这些小鸟好养,我们一定会掏走自己养的。与喜鹊相伴相生的还有乌鸦。喜鹊总是与喜庆相连,大家都喜欢喜鹊,而乌鸦则是不讨喜的象征,总是和倒霉、厄运联系,尤其是老年人,病榻缠绵时最怕听到乌鸦叫,好像乌鸦是勾*使者似的。相反,久病如能听到喜鹊叫,说不定当天能多吃些茶饭。过去有鸠占鹊巢的说法,而我们小时候就知道乌鸦专门强占喜鹊窝。乌鸦不做窝,就在喜鹊去年的旧巢内将就。没有旧的,乌鸦就将自己弄得很脏,强占喜鹊窝。喜鹊爱干净,只好让给它,自己再造。小时候乌鸦和喜鹊都是随时可见的,尤其种麦时会有成群结队的乌鸦在麦田里觅食。乌鸦有两种,一种通体乌黑,另一种颈上有一圈白色。种麦时来的都是白颈项乌鸦,我们称之为老哇。记得小时候,种麦时田里要下粪本(现在叫基肥),家里没劳力,老娘在街上油坊里买几十斤豆饼,借个斫草刀将豆饼切成小片,泡上几天再连汤带水挑到田里,在耕田前撒在泥上,耕好后覆进泥土里。我们小孩子的任务是拿根竹竿,从田这头跑到田那头赶白颈项老哇。这群老哇鼻子特灵,它就知道土里有豆饼。我们苦了,竹竿甩去,它就躲开;飞几步远,又落下翻土。我们只好跟着它们跑,嘴里还不停??喝。一天下来,腿疼舌燥,恨死这黑鸟了。说也奇怪,这种不受人待见的鸟从五六十年代就基本绝迹了。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外国的渡鸦外,我们这儿好多年不见了。现在的年轻人基本上没见过乌鸦,倒是在扬州诗社里的诗作上还有年青诗人在写“乱鸦、鸦影、鸦噪”之类的诗句。看来乌鸦也仅仅活在文字里了。看到喜鹊窝多了,心情就会很好。会不会是水土好了,喜鹊才多起来。照此一说,乌鸦是否还会再进六道轮回,重到人间呢?点击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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