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原体尿道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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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2/19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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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目前COVID-19仍在全球肆虐,每日仍有数以万计的新冠感染患者,在新冠好转后,如果影像学仍不吸收,到底应该如何评价?是新冠复发?还是另有元凶?此病例帮我们分析如何处理新冠随访过程中的「非消散性肺炎」。

病情介绍

患者女,73岁,居家老人,久居武汉;既往史:年2月罹患新冠肺炎,医院住治疗,未见具体资料,恢复后有轻度胸闷、活动后气短不适;否认其他病史。

一、曲折的新冠肺炎随访

患者因「发热、咳嗽」于-2-20收治医院,确诊新型冠状病*肺炎(普通型),期间接受干细胞治疗,-3-8出院后医院随访,恢复后有胸闷、活动后气短不适。

-04-21第一次出院后随访

-05-16第二次出院后随访

患者新冠肺炎康复后随访2月余,肺部病灶仍未吸收,复查的胸部CT可见左肺上叶斑片状实变影伴空气征,部分有吸收,部分有进展,右肺上叶散在少许点片状絮状影。同期多次完善新冠核酸及新冠抗体均阴性。

新冠肺炎主要CT征象主要表现为磨玻璃密度影、实变影、间质性改变等,早期双肺胸膜下多发生磨玻璃影,进展期磨玻璃影发生实变,吸收期由弥漫、多发等转变为局限,少数可出现完全吸收[1]。文献报道吸收期的中位时间为发病后19.5天(11-25天)[2]。该患者新冠肺炎恢复期2月余,肺部病灶仍有变化的实变影,似乎不符合新冠肺炎恢复期影像特点。是否有其他原因影响患者影像学「消散」?有学者用「非消散性肺炎」这一术语来描述肺炎患者给予恰当治疗后,仍出现进展、消散缓慢或未能达到完全消散的病例。[3]

在判定患者是否为「非消散性肺炎」或进展性肺炎时,应分析影响预期消退速率的因素包括:

1、共存疾病–共存疾病(COPD、心衰、神经系统疾病、糖尿病、慢性肾病、酗酒、AIDS)常使肺炎消散延迟。但该患者既往无特殊病史。

2、年龄–50岁以下患者中,4周时影像学显示病灶已吸收的患者约有90%;相比之下,50岁以上患者中,即使没有共存疾病,4周时影像学提示吸收的患者也仅有30%。该患者年龄73岁,可能是吸收欠佳的因素。

3、严重程度–重度肺炎的影像学吸收估计是在10周时;相比之下,轻度至中度肺炎患者在3-4周时影像学提示吸收。该患者新冠肺炎为普通型,非重型及危重型。

4、病原体–引起肺炎的特定感染病原体不同,肺炎的临床和影像学改善速率也有所差异。文献综述,SARS-CoV-2引起的肺炎消散期的中位时间为发病后19.5天(11-25天)。

对于稳定或缓慢改善的肺炎患者,尤其是如果合并有会延迟肺炎消散的宿主因素或共存疾病,需密切观察4-8周,在此期间还可给予治疗。若肺炎未消散或出现进展,应考虑行支气管镜检查。如果支气管镜检结果呈阴性,则患者很有可能为消散缓慢的肺炎,尤其是当患者为吸烟者或55岁时。支气管镜检查不易诊断或通常不能诊断的疾病包括肺血管炎综合征、闭塞性细支气管炎伴机化性肺炎,以及各种病因引发的弥漫性肺泡损伤。若支气管镜检查呈阴性、但胸片示异常加重且症状进展,可能需通过支气管镜下肺活检经皮肺活检作进一步评估。

该患者年龄大可能是其肺炎吸收欠佳的一个因素,但不能排除有特殊病原体(TB、NTM、真菌、诺卡菌和放线菌等)合并感染可能,建议进一步检查及治疗,但初次建议患者住院治疗并气管镜检查,患者拒绝。

二、继续延长随访

第三次门诊随访(新冠恢复后4个月),患者出现咳嗽咳痰,再次复查胸部CT示肺部病变较前无明显吸收,患者同意住院行进一步检查。

-06-19第三次CT随访

入院后完善辅助检查:

血气分析(FiO%):PH7.48,PCO.5mmHg,POmmHg↓,SaO%,lac:1.2mmol/l,氧合指数mmHg。

感染指标:血常规:WBC9.10*/L,LY1.05*/L↓,Ne%79.8%↑,Hbg/l,PLT*/L,CRP.38mg/l↑,ESRmm/h↑,PCT0.41ng/ml↑;

免疫评估:免疫球蛋白及淋巴细胞亚群大致正常;

肿瘤(CEA、NSE)、风湿指标未见明显异常;

常规:K+3.48mmol/l,ALB:35g/l↓,肾功能凝血、心肌酶等未见异常。

筛查病原学:肺炎支原体、衣原体抗体阴性;PPD阳性(+);痰涂片及培养阴性;沟通患者建议行支气管镜检查,但患者再次拒绝进一步侵入性检查,要求治疗后复查。

结合患者新冠恢复后出现咳嗽咳痰,辅助检查示NE%、CRP、PCT、ESR升高,胸部CT示左肺实变、伴双肺散在点絮状影,考虑合并细菌感染可能,经验性予以哌拉西林舒巴坦注射液联合阿奇霉素注射液抗感染治疗1周,患者咳嗽咳痰好转住院,建议1月后门诊继续随访胸部CT。

三、第四次随访

继续延长对患者随访,年11月24日(新冠感染后9月余)患者「间断咳嗽咳痰1月,乏力、纳差1周」收住入院。

患者1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咳嗽不适,有咳痰,白痰及*痰均有,量多,不易咳出,感低热,最高37.5℃,病程中患者无胸痛、无咯血,无呼吸困难,无盗汗不适。予以中医理疗处理,症状缓解不明显。

入院后完善胸部CT:

-11-24(新冠感染后9月余)第四次CT

支气管镜下见左主支气管黏膜明显充血肿胀,左固有上叶及舌段开口黏膜糜烂,灰白色脓性分泌物堵塞开口。

灌洗液送检病原学检查:

灌洗液抗酸涂片*2:阴性

灌洗液培养:阴性灌洗液GeneXpertMTB/RIF:极低检出,利福平耐药基因不明确灌洗液送检NGS:结核分枝杆菌(reads)、鼻疽努卡氏菌(reads)。

总结该患者病例特点

1、老年女性患者,慢性病程,新冠肺炎恢复期;

2、临床表现:咳嗽咳痰、乏力、纳差、消瘦、盗汗;经规范抗感染治疗后无改善

3、实验室检查见ESR快、PPD阳性;

4、胸部影像学特点:左肺上叶实变影,缓慢进展,伴双肺散在点片状絮状影;

5、支气管镜下见支气管黏膜糜烂样改变;支气管肺泡灌洗液Xpert-TB:低检出,mNGS检出结核分枝杆菌。

综合患者临床表现及辅助检查,诊断患者为继发性肺结核双肺涂(-)分子生物学(+)初治。予以标准四联抗结核(异烟肼0.3g日1次口服;利福平0.3g日1次口服;乙胺丁醇mg日1次口服;吡嗪酰胺0.2g日3次口服)、护肝(葡醛内酯片0.2g日3次口服)治疗。患者逐渐出现恶心、呕吐、严重纳差等胃肠道症状,无法缓解。后调整为异烟肼+利福布汀+左氧氟沙星方案。

年3月随访患者,恢复良好。

抗结核治疗前

抗结核治疗后3月

四、COVID-19与肺结核

该结核患者是新冠肺炎时合并?还是新冠肺炎后感染?

查阅文献,有报道肺结核合并COVID-19病例。SarkarS等[4]纳入6项研究荟萃分析COVID-19患者的结核病患病率从0.37%至4.47%不等。Mishra,A.K.等[5]荟萃分析8项研究累计报告了80名患有结核病背景的COVID-19患者,报告COVID-19和结核病合并感染病例的国家/地区包括比利时、巴西、法国、意大利、俄罗斯、新加坡、西班牙、瑞士、印度和中国。其中,意大利报告的病例比例最高(51%)。

MarinaTadolini等[6]发表在欧洲呼吸杂志的文章报道了49例结核病和COVID-19合并感染病例。在49名患者中,26名(53.0%)在COVID-19之前患有结核病,14名(28.5%)确诊有COVID-19后诊断为肺结核(两次诊断之间的中位时间间隔为4天),9名(18.3%)在1周内诊断出两种疾病。由于结核病起病隐匿,尽管诊断是在不同时间做出的,但很明显后两个亚组在COVID-19感染之前可能就存在结核病。所以考虑患者更有可能是合并感染,而非继发于COVID-19的结核病。因为结核病的慢性病程,活动性结核病患者可能有更多时间接触COVID-19感染。

COVID-19与结核病之间可能存在何种时间关联,这2种传染病都可能对全球的社会和经济影响产生协同影响。在抗击COVID-19大流行的过程中,我们不应忘记对结核病进行适当的怀疑和管理,因为它仍然是全球主要的传染性死亡原因之一。特别是当影像学有变化或迁延不愈时,需要考虑其他感染可能。

参考文献(可上下滑动浏览)

[1]Guan,C.S.etal."CTfindingsofCOVID-19infollow-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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